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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迹可寻

第四十四章祸不单行

当沈言的车驶过永安电影院时,伴随着凄厉的警笛声,十余辆军车跟在数辆黑色轿车后面,驶向了沈言刚刚才离开的永乐坊。

看了一眼驶过的那些车辆,沈言收回视线,继续开他的车,神情和寻常人没有什么不同。

这不是沈言第一次杀人,在安陆县遭到日军“大陆挺进队”袭击的那天,他用春田步枪就射杀了至少两名大陆挺进队的队员,那一次才是沈言这辈子第一次杀人,不过如此近距离的杀人,却还是沈言的第一次。

杀齐俞澄这样的人,对沈言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,因为齐俞澄若是不死,就会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的活着而死去。但这还不是结束,事情也并没有因为齐俞澄的死而了结,预备组的三个人,剩余的刘广深和孙亚梅,这二人究竟还剩几分忠诚?这一点,沈言必须要知道。

……

天潼路怡如里**6弄89号,前楼卧室。

此时,屋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出现在卧室门口的沈言,而床上的两个人,演绎着的也不是什么郎情妾意,它更像是一场罪恶,或者一场杀戮,地上的那些衣服的碎片已经很好的说明了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切。

沈言却没有动。因为当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,刘广深已经从床上下到了床下,正光着身在那里往身上套衣服,他已经无法让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再发生。但他绝不会就这样听之任之,刘广深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!

可就在沈言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,刘广深却在这时说话了。

“这几天那个姓沈的可能要来,你就住我哪儿去,等你身上没事了再回来。”刘广深一边往身上套着裤子,一边对依旧躺在床上的孙亚梅说道。

听到刘广深说出这样的话,沈言身体一凝,从刘广深的话里,他已经听出,事情的本来或者并不像他现在看到的这样简单,他决定听下去。

床上的孙亚梅一声不吭。

没有等来孙亚梅回答,刘广深抬起那只还没有套上裤腿的脚,一脚向床上的孙亚梅踹去,“你个死女人,老子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?”

遮住室外光线的窗帘让卧室里的景象有些暗淡。这样的暗淡中,沈言看到,一声不吭的孙亚梅,她的脑袋好像动了动,而后,她那似死去了一般的身体突然坐了起来,两只手更是本能般护在了胸前。

显然,孙亚梅已经看到他了,沈言在心里暗暗一叹,为孙亚梅所受到的遭遇。他相信这个时候,孙亚梅已经看出来他站在这儿的意图。

孙亚梅的举动把背对着沈言的刘广深吓了一跳,要不是他手撑得快,一下子按在了床沿上,正在往裤子里伸腿的刘广深怕是已经倒在了地板上。

“你个臭……”

怒吼声刚起,又生生的止住,如同诱惑一般,孙亚梅的这一举动竟又将刘广深疲软的身体**起来。

“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出。”

舔了舔嘴唇,刘广深抬起脚,一把将已经套上的裤子从腿上扯了下来,到床前,他两腿往床上一跪,嘴里说着话,人开始一点一点向孙亚梅爬去,

“美人,我的好美人……”

“你们就不怕我到沈长官那里去告发你们?”孙亚梅突然说道。

孙亚梅这样说的时候,沈言明显感觉到她的目光向他这边看了一眼,显然她已经明白沈言的目的,沈言是想让她当一回审判官。

“你都已经知道了?”

虽然室内朦胧,沈言还是看出刘广深的身体明显地一僵。

“一年多以前我就已经知道了——”

孙亚梅突然一个侧身,从床上翻了下来,立在了落地窗户前,淡色的窗帘过滤了从窗外射进来的明亮,使得孙亚梅的身影既朦胧又富有一种韵味和美感。

“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勾引齐组长吗,这就是原因。”

“看来党国真应该发块勋章给你。”

刘广深讥嘲一声,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很不美观,便直起腰来,然后两腿一盘在床中心坐了下来,看着孙亚梅,说道——

“不过也没关系,只要我弄清楚了那个姓沈的这次来上海的任务……哼哼,到时候送他进76号还是特高课,那还得看老子的心情。”

孙亚梅恨声道:“我一直以为齐组长想要背叛党国只是一时之念,想不到竟然是你在后面鼓动。”

刘广深摇了摇头,“你错了,我从来没有鼓动过他,我只是试探了他两次,就在一年多以前,两次试探的结果完全不同,我便猜到原因出在你的身上,所以我才占有了你,算是对你的一种报复。”

“难怪……”孙亚梅喃喃说道。

“可让我没想到的是,你竟然在齐俞澄面前提都不敢提,还一直在替我掩饰,你这样的贱女人,当真是世间少有!”

刘广深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嘲讽。

刘广深话音刚落,孙亚梅突然歇斯底里般的嚎叫起来,“我不是一个贱女人!我不是!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而造成我们的分裂,我只是想我们都还能团结起来共同去对付日本人……沈长官,我这样做难道错了吗?”

“沈……沈长官?!”

像是触了电一般,刘广深身体猛地一僵,而后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,他已经感受到,那个从重庆来的叫沈言的家伙现在就在他身后,他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,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。

似在回应刘广深的念头一样,刘广深听到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很是复杂的叹息,“唉……”

“跑!”

在听到身后这声叹息的瞬间,刘广深便想到了这个词,用身体撞开窗户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下决心的事情,问题是,在撞开窗户之前,他必须先解决掉挡在窗户前面的孙亚梅。

像是灵光一闪,刘广深一下子想到之前孙亚梅两手抱在胸前的举动来,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,孙亚梅发现了姓沈的家伙站在了卧室的门口,而她对他的一番话,不过是代替姓沈的家伙扮演了一回法官的角色。

“你这个贱女人!你这个死女人……”

刘广深在心里咆哮着,心头的愤怒让他恨不得将挡在他前面的这个女人千刀万剐!

可不管刘广深对孙亚梅是如何的仇恨,他都不敢越雷池一步,他绝对相信,他只要敢稍稍动弹一下,身后这个姓沈的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去扣动扳机——军统局在整个上海改造的房屋不多,怡如里**6弄89号恰好是其中的一栋,这也是刘广深敢大声呵斥孙亚梅的原因,就算来自于重庆的沈长官之前不知道,可进入到这里之后,他又怎么会不晓得?

唯有动之于情……

像是不由自主一般,刘广深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,背对着沈言,他哽咽着,痛哭流涕地说道:“沈长官,我错了,真的错了!请您给我一个机会,我一定改……”

眼泪中,刘广深听到了身后慢慢向他走来的足音,他知道这是谁的足音。似被一种恐惧给压迫着,刘广深发现自己竟然兴不起任何去对抗的勇气,唯有让自己的眼泪流得更加深刻,唯有让说话的语速变得更加快速。

“亚梅,以前是我不好,我对不起你,我改——我改还不行吗?你帮我求求沈长官,求沈长官饶过我的狗命!我答应你,我答应一定娶你为妻,我答应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,我什么都答应你……”

一根绳索一样的东西这时搭在了刘广深的脖子上,几乎在同一时刻,他突然闻到一股臭味,一股来自于他体内的屎尿的味道。也在这个时候刘广深才发现,自己原来竟然是如此的懦弱,懦弱到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很恶心。

刘广深的哀嚎声中,勒住他的绳索在收紧,那股收紧绳索的力量非常的坚定,其意志根本不会为外界所动。

刘广深感受到了,他用手拽住了绳索的两头,拼了命似的向这个世界留下了他最后的声音,“求求你,放过我吧,沈长……官!”

“官”字声中,刘广深的声音和气息戛然而止,可沈言却并没有松手,依旧用手里的领带死死地勒住刘广深的咽喉。直到很久,直到沈言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他才将紧握在手里的领带给松开。

这是沈言在今天杀的第二个人——刘广深,出自军统,出自和齐俞澄同一潜伏小组,而且距离更近。

看着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刘广深,想到今天自己的那些遭遇,沈言不由得苦笑一声,“今天或许就是我的‘杨公忌日’吧。”

而后,沈言看向床对面背对着落地窗的孙亚梅,问道:“发报你应该没问题吧?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“电台现在在哪儿?”

“藏在底楼地板下。”

“你先去收拾一下,我拟一份电文,电文发出去之后,你就跟我走。”

“……谢谢沈长官。”孙亚梅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
“要说谢谢的人是我。”

看着对面的孙亚梅,沈言很是真诚地说道,“如果没有你,我现在就该在特高课或者76号里待着了。”

孙亚梅和刘广深的一番对话,让沈言很容易就推断出这个让戴笠很是信任的预备小组,他们三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。要不是孙亚梅发现苗头不对,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稳住齐俞澄和刘广深二人,沈言绝对相信,上一次他来唤醒这个小组的时候,等待他的绝对是一副结网以待的天罗地网。

对孙亚梅,沈言只有感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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